家长抱着孩子连连道谢。
江屿眠在凳子上坐下来,袖子也不挽,就一伸手,林鹤书公事公办:“哪里不舒服?”
江屿眠第一反应就是那天的电话,他再怎么直白不掩饰,这方面还是要脸的:“没病不能看吗?”
林鹤书提了提他的衣袖,三根手指搭在手腕上,他看得很快,大约过了三十秒就放开,拆了根压舌板:“张嘴。”
江屿眠要笑不笑的,上一次林鹤书把这东西塞他嘴里还是为了让他咬着闭嘴,现在倒要他张嘴,他直勾勾地看着林大夫的眼睛,抬起下巴,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缓缓张开嘴。
薄薄的木片压着舌根,嗓子眼又刺又痒,没到要干呕的地步,也绝对说不上舒服。
扈康看他俩旁若无人的,尤其是拿着压舌板看舌头的时候,他一个大夫,愣是觉得非礼勿视,不就看个舌象,大白天的自然光那么好,伸个舌头有什么看不清的,用得上压舌板么?
其实真说起来,林鹤书甚至没有碰到江屿眠,连眼神交流都少有但是……说不好说不好。扈康拿着个手机低头坐在一边,一会儿伸手摆弄桌子上写着“儿科”的牌牌,一会儿在几个app之间来回切过来滑过去,不知道看了什么。
林鹤书收回压舌板,扔进医疗器械回收箱:“阴虚肺热。”
那天搜索完之后,江屿眠对虚这个字很敏感,不确定林鹤书是不是借机在内涵他那什么:“那怎么办?”
“注意饮食作息。”
“就好了?”
林鹤书反问:“你想吃药?”
“……”
扈康终于找着插话的机会,清清嗓子吸引他们注意:“江先生一块儿吃饭吗?中午林大夫请客。”
他嘴里喊着江屿眠,看的却是林鹤书。
江屿眠笑了笑:“那我请吧。”
他那么一笑,身上那股勾人的劲儿就消失了,扈康自在不少,也笑道:“别啊,就他请,他刚拿了奖金。”
江屿眠看了眼林鹤书:“什么奖金?”
“论文发表的奖金。”扈康借机给好友说话,“你别看林大夫工资一般,但是他项目奖金多啊,咱们院里的科研主力呢。”
这是江屿眠不知道的事了,但他见过林鹤书写论文,有点好奇:“奖金多吗?”
“还行,工资能翻个倍。”
江屿眠想,林大夫发工资翻倍也不够他买两件衣服的,但是差不多养得起帕帕,比他刚毕业给人当助理的时候领得多。他们闲聊的时候林鹤书在收拾规整东西,收拾完脱下白大褂叠好,用免洗消毒液洗了两次手才出声:“不是要去吃饭,走了。”
扈康往停车的方向走,走了两步没听见后面有人,忽然就意识到为什么今天林大夫不自己开车了。
一般有需要外出的时候,林鹤书都是自己开车,扈康一开始不理解,后面就懂了,他是不喜欢把安全交给别人。
他无所谓,所以基本都是蹭林大夫的车,没想到今天林鹤书一反常态地要他开,估计是早就知道那谁在这儿了。
他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心想林鹤书还真没说谎,怎么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人追,看看这个,他自己往人跟前送的。
江屿眠的车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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