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只和他一个人做朋友,更没说只喜欢他一个人。
更何况,她现在都已经不记得幼时和他一起玩耍的经历了。
他这个朋友, 早已从她的脑海中剔除了。
其实盛从渊不应该为此吃味的。
他不再是她的朋友, 他获得了更亲密的关系。
现在, 他是她的丈夫。
可是, 宋衿禾在裕襄城的那五年,是他缺失她的五年。
四处寻不到她的消息,不知她在哪里,不知她在干什么,更不知她和谁成为了朋友,又经历了什么。
她频频提及的梦,毫无缘由, 毫无线索。
那样亲密, 那样熟练。
会和裕襄城有关吗, 会和她在裕襄城认识的人有关吗?
盛从渊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
像是在无端怀疑宋衿禾,他却控制不了自己。
那不是他所参与的过往。
他在那段记忆里没有名字。
盛从渊强行收回自己的思绪, 忽的再次转头, 连带着身姿也朝宋衿禾身侧靠近了去。
他们的膝盖抵在一起,腰侧衣摆相触, 臂膀也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
盛从渊定定地看着她, 沉声开口:“小禾, 马车里没有旁人。”
宋衿禾:“……?”
他没头没脑说什么呢?
“想亲你。”
宋衿禾瞳孔一缩, 本是该当即后退,身体却顿在原地。
怔然的片刻间,盛从渊已倾身靠近而来。
这个距离, 他稍稍低头就已是能亲吻到她。 而宋衿禾怔然时没有躲,回过神来后也仍旧顿在原地。
但他偏偏就停在这个距离,将热息铺洒在她脸上,又问:“可以吗?”
他好烦啊!
她都没有动,他还非要再问一遍!
而且,什么马车里没有旁人这种铺垫。
真是蠢死了,他就不能直接亲吗!
宋衿禾愤然别过头去,既是要问,那便不许了。
她低声生硬地转移话题:“不是要问我在裕襄城发生的事吗……”
刚转头,下巴便被盛从渊粗粝的指腹掌住,几乎不需怎么用力,就将她转回头来重新对上他的眼睛。
盛从渊另一手揽上了她的腰肢,圈着她把她向自己身前拉近。
此时好似只有触碰到她,才能平息他心底那股酸涩的低落感。
不记得他又如何,她有别的朋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