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衿禾微抬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但实则心里却是悄悄在打鼓。
她说完这话,见盛从渊没有立刻作答,且脸上神色都未变分毫,又没底气地赶紧又补了一句:“你的床榻太硬了,我睡着不舒服。”
盛从渊这才张了张嘴。
正要开口,宋衿禾又道:“你若觉着麻烦,那你我分床也……”
“好。”被截断的话头又被盛从渊开口打断了去,“我会吩咐下去的。”
她就知道。
他快些答应不就行了,还非得她说好几句。
明明眼前的男人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
宋衿禾却在此刻生出几分自己在恃宠而骄的感觉。
提完这个要求,她便又放下了马车帘,隔着帘子道:“那好吧,我若想到别的要求,再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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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衿禾在南苑门前隔着马车和盛从渊说了会话的情形还是叫人瞧见了。
虽然本就是她没有刻意躲避,直接把人唤过来的,但这消息随着盛、宋两家长辈的同时到来,一下子就在此番随行人群中传开了。
说起盛、宋两家的长辈。
宋家是因着宋擎苍本就闲散,家中又有宋宁这么个顶梁柱,早早就将家中大小事乃至朝中要事交给了长子宋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