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凝视着她,居高临下似的,脸庞笼罩在光照照不到的暗影里,神色晦暗不明,让人瞧不出喜怒。
片刻后,盛从渊缓缓收回手,绷着嘴角一言不发。
宋衿禾无意识哆嗦了一下,明明是她呼喊着求救,喊来了人,又把人当洪水猛兽似的躲避。
可她哪知来人会是盛从渊。
躲了他几日形成了一种见他就想拔腿就跑的条件反射。
可坑洞里,她避无可避,他还这般紧逼不放地盯着她,叫人怎能不害怕。
但这一切都只是宋衿禾反应过度。
她也逐渐在沉寂的氛围中平静了下来,对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羞愧脸热。
不过宋衿禾还是有些害怕,不是害怕盛从渊,而是怕他趁此提起她逃避多日的那件事。
周围无人,坑洞狭窄。
她无处可逃,他若兴师问罪,她便得硬着头皮面对了。
想到这,宋衿禾心头一跳,忍着尴尬主动打破沉默,温声细语又重新问了一遍:“你跳下来干什么?”
询问间,宋衿禾下意识朝盛从渊看去一眼。
他身姿微动,方才笼罩在暗影里的面容也接触到了头顶照来的光亮。
晦暗褪去,清晰显露他脸上的神色,像是在为她方才的抗拒而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