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青不可置信回头,在红衣少女眼中看到晶莹泪花,悲到深处掉了眼泪,做不得假,他惊讶说:“这个将军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红芍见他信了,哭得更加厉害,“将军是为了夫人好,总想变着法子讨您欢心……”
杜季青听不进去,他已经幻想出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画面,脸色煞白,喃喃:“不行
', '')(',我要走,绝对不能待在这里了!”
效果适得其反,红芍也慌了一下,拉住他,“夫人,大人!别走啊,听妾身说……”
“还听什么啊,你没听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吗?成将军的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角色,有家暴倾向的更加不能相处,我走了,再见!”
杜季青扭头就走,狐人侍女急了,在他身上两点两下,他便软软倒下去,由她搀扶着,扶人到了床榻躺好,发语音给景元:“完了将军!”
景元接了通讯,失笑:“我听过神策将军、闭目将军,还是头一回见识到‘完了将军’。”
红芍传来噩耗:“是真的完了!夫人他刚得知您安排了好多门课程,他气急败坏就想离家出走,我一时性急,就点了穴让他睡下,现不知如何是好!”
“……”连精通谋略的景元都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他困扰了一会儿,说,“我也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激烈,不喜欢就好好谈谈嘛,大不了撤了就是。”
“不,刚才我还行了苦肉计想让他顺从,却不想给您立了个人设。”
“痴情人设?”
“辣手摧花、喜欢家暴的残暴将军人设。”
“……你是觉得我一个夫人太多了吗?”
“我、我也没想他竟如此反应,二话不说扭头走人,生怕您直接飞过来吃了他一样。”
“我现在想吃了你,信吗?”
“错了错了,将军我真的错了!不然我把刚招聘到的先生们打发了?”
“不,我明天请假,亲自上门赔罪。”
景元说是请假停歇一时半刻,就绝不多待,想到家中娇妻性情极大的转变,也感到一丝头疼和喜悦,这么感情丰富的杜季青可不多见,平时哪管他散尽多少真金白银,都换不来一个眼神。
这位可是珍宝,他的掌上明珠,不小心磕碰坏了,那得大大的心疼。
请了明日的假,今晚景元就马不停蹄奔回府中提前过夜。
杜季青的院落被他划为禁地,一般除了贴身侍女红芍,都不给别人靠近的。景元将之费心看护,生怕怠慢一二。
穿过廊道,院落郁郁葱葱夹杂花的万紫千红,都是境内或外域千金难求的宝贝,移栽到此处花费不少功夫,只要哄得杜季青一笑,就什么都值得。
景元行至卧房,红芍驻足门前得到他回来,说:“乱玉真君他……唉,您还是进去看一眼吧。”
景元的一颗心提起来,他轻轻推开门扉,先是幽幽暗香扑面,入眼的是一片红木雕花的装饰,右侧屏风之后是某人常常休憩的卧榻,松软的镶金枕头上则窝着一只小小白狐,狐尾蓬松,跟体型差不多大,它蜷曲成团,看着可怜又可爱。
见是他的狐狸原形,景元的一颗心才算放下,跨步走过去,把小白狐捧在手心,男人体温的热度传达,小狐狸半梦半醒,在他手上蹭蹭,像是极为信赖亲近他。
景元偏爱毛茸茸之物,一见到小白狐,心房更软得一塌糊涂,暂时把白日相见的不悦抛之脑后,专注撸着狐狸尾巴。
红芍看他们相处融洽,轻轻带上房门出去了。
小狐狸睡觉也粘人,爪子紧紧抓着他的护腕,不让自己被扔下,景元无可奈何,只得单臂脱去外衣,他躺进被窝,自语道:“以往你见我一眼都嫌恶,更别说让我睡你床榻,今时不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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