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一边耐心地,对白照影安慰,不敷衍,字字句句,摆事实讲道理。
“你虽然怀孕,可是相貌没有改
', '')('变,从来都很好看。”萧烬安说。
“你确实身材有些地方发生了变化,但这不能怪你,这是孕育生命过程中的必然。”
萧烬安伸手抚摸白照影的的肚子。
小崽亲切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小崽在白照影肚子里,像条轻撞玻璃缸的小鱼,隔着肚子与萧烬安的手掌心相贴。
一种奇异的感觉,沿着手掌向萧烬安心底蔓延。
那是新生命正在明显地示好。
萧烬安能体会到,他鬼使神差:“也不能怪孩子。”萧烬安说。
白照影噗嗤一声笑了,眼睛微弯,睫毛还挂着些小水滴:“那怪谁?”
萧烬安干脆道:“怪我。”
“怪我不知道你能……”
“行了!打住吧。”
白照影截住萧烬安的话题。
宣武帝曾经总是很骄矜,自从自己怀了孕,在他跟前认错眼睛都不带眨的。
有的时候,白照影会心疼这样的夫君,他也并不傻,他知道他夫君成长过程里十分缺爱。
白照影会心疼努力维持家庭关系的夫君。
白照影道:“不怪你,不怪我,也不怪小崽,怪怀胎十月,为什么不是十天?”
“也许十天……世界上人会太多吧。”
又也许,萧烬安耐心地设想说:“又也许,十天不足够身体适应孩子长大,肚皮会撑破。”
这时兴许觉得话题敏感,担心白照影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萧烬安道:“我每天都按陈太妃的嘱咐给你涂油,皮肤不会撑出纹路。”
啾!
白照影笨拙地弹起身体,回给他一个响亮的吧唧。
***
冬月初十,白照影肚子发动,小崽在里面待不下去,它要出来。
整座太医院几乎被搬到坤宁宫,陈太妃也前来坐镇。
生崽的过程并不顺利,因为无论怎样,白照影肚子上都要被划上一刀。
因为害怕皇帝心疼,坤宁宫医官们进进出出,谁也不敢跟皇帝透露情况,谁也不敢多看一眼,殿外塑像般站在那空旷地的皇帝。
冬月初十下了场薄雪。
萧烬安被雪糊得眼睛湿润,眼前挂着水珠。
从开始生,到生出来,坤宁宫持续折腾了五个时辰,萧烬安就在殿外站了五个时辰。
直到听见孩子的哭声,接下来,没有听见任何让局面急转直下的噩耗,萧烬安绷紧的神经这才缓缓放松。
萧烬安推门进坤宁宫。
没有顾上看孩子,先看他的皇后。
皇后小脸惨白,额前汗湿,已经被完全清洗妥当,身前鼓出来的那块肚子终于平坦下去。
皇后眼睛紧紧闭着。
皇帝爱怜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萧烬安向来富有巧思,也是个行动派,如今手足无措,他有点惭愧。
平心而论,白照影活活受了一场大罪。
萧烬安满心复杂。
陈太妃抱着孩子过来禀报。
他们生的这个孩子很乖,也不哭也不闹,出生没多久就像个小团子似的,在襁褓里安安静静地呼吸。
陈太妃轻轻拍抚着小崽的后背哄睡:“孩子非常健康。”
萧烬安称赞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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