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茅厕也不过几分钟,出来时却没看见傅玄野的人影。
“师弟?”
桑言在傅玄野刚刚站着的位置等着,四处张望。
傅玄野不会独自离开,他可能也进去入厕了。
桑言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觉不对,他往吊坠输入灵力,试图联系傅玄野。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桑言眼皮突突直跳,赶紧用婚契感应傅玄野的位置。
桑言顺着婚契指引的方向,在一家旺财客栈门前停下。
这里是城区最北的地方,周围都是义庄,街上都是散落的纸钱,并无人烟。
在这种极偏僻的地方,开了一个客栈。
牌匾是用红漆写下,看着像是染红的鲜血一般,十分渗人。
桑言顶着烈日,却觉后背毛骨悚然。
这客栈大门紧闭,像是已经废弃多年,牌匾上还能看见蜘蛛网。
桑言凑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大堂中央,居然停着五口黑漆木棺材。
桑言瞪大眼,里面突然出现一个红衣女子,和桑言脸贴脸。
桑言吓得后退几步,一脚踩空,重重摔在地上。
桑言额头上冷汗直冒,在地上坐了片刻。
他鼓起勇气,再次朝门缝里看去,大堂中间却什么都没有了。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桑言是趴着门的姿势,门突然打开,他重心不稳,直接摔了进去。
桑言面前出现一双巴掌大的绣花鞋。
他吞咽口水,从下往上看,只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拿着一把扫帚。
她眼底是一片浑浊的白色,只有针尖大小的瞳孔。
“客官住店吗?”
声音像是砂纸磨过喉咙,粗糙低哑。
桑言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在老人眼前晃了晃,老人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老人佝着背,身高不到一米五。
桑言没有及时回答,定睛看向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只不过那股阴森可怖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外面很热,这里面像是进入了冰窖中一般,桑言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可婚契显示,傅玄野就在这里面。
婚契不会出错的。
傅玄野不辞而别,一定是遭遇了不测。
桑言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己这样直接闯进敌人内部,是很不明智的决定。
他和傅玄野没有外援,若是桑言再落难,那将没人知道两人已经遇害。
就算知道,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住店!”
桑言拍了拍身上的土。
这个地方能困住傅玄野,但困不住桑言。
他得找到傅玄野,用传送符咒,把人带出来。
老婆婆带着桑言往里走,桑言走过刚刚看见棺材的地方,脚步停下。
能短时间藏起这几个棺材,除非这地下还有机关。
桑言悄悄用脚踢了踢地面。
“你在做什么?”
那老婆婆突然凑在桑言身边,一双白瞳,吓得桑言差点跳起来。
“好奇,随便看看……”
老婆婆面无表情道:
“最好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晚上睡觉把门窗关好,无论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打开门……”
老婆婆带着桑言,上了二楼,他把桑言安置在走廊尽头的房间,把钥匙交给桑言,一边交代。
“为什么?”
老婆婆毫不避讳:
“这客栈里有吃人的女鬼,如果不小心开了门,就会成为女鬼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