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菜心,约莫是刚摘下来的吧,都能尝到露水的清新。”
“好鲜的汤……”
林重亭抿唇,眼底漾着笑意:“是吗,那免免
', '')('多吃些,毕竟讲学辛苦了。”
段漫染估摸着她应是没听见先前那些话,松了口气。
第110章番外
春日暖风曛曛,叫人昏昏欲睡。
午膳过后,段漫染并没有如往日般歇息,而是支起花窗,在面向窗外的书桌旁坐下,取出信纸来。
许久未给小皇帝哦不……已经是圣上的皇帝写信,她总觉得自己像欠下了什么。
她拿起笔,先写下四个字:圣上见安。
之后便是自己最近在鲤城的见闻,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遇见了些什么人,又问候小皇帝的近况。
最后又说听闻鲤城的花市热闹,决定去逛一逛。
其实,段漫染每封信上,看似说的寻常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譬如前年途经岭南,她在信上写起自己随茶女进山采茶的趣事,却也不忘在信上不着痕迹地提起茶农辛苦。
采茶,炒茶,晒茶,一道道工序下来,几乎已让人脱了一层皮。
而衙门里的官员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在茶叶卖出后,收取不菲的税银。
就算如此,茶业已算是利润颇高的行业,但倘若换成种田务农,真正落到农户手中的铜钱又能有几何?
两月后,段漫染听说当今圣上仁慈,明年春天将减少对农户的征粮。
段漫染欣慰之余,也清楚小皇帝不过是想看一看家信,而自己总是好为人师,试图在信上教对方些什么,着实是扫人兴趣。
但对方是九五之尊,倘若不时刻小心提点着,一旦有丝毫行差步错,对百姓而言都是覆灭之灾。
是以,每每写信时,她一面唾弃自己,一面故态复萌。
一封信洋洋洒洒,足足用了两张纸才写完。
段漫染放下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忽然间,书桌前落下一片阴影。
段漫染抬起头,只见林重亭不知何时已站在桌边。
她一手撑在桌沿,稍稍俯下身,唇角微勾道:“写好了?”
段漫染心头咯噔一声。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重亭慢悠悠道:“免免既然写完信,那总有时间解释一下,今日你说的那番话,可算得上是污蔑?”
“呵,呵呵……”段漫染干笑,“夫君说的什么,免免怎么听不懂,我好像困了……”
说话间,她起身便伺机要逃,却被对方手疾眼快地擒住了手腕。
林重亭偏了下头:“凶神恶煞,三头六臂,夜里还会吃小孩儿?”
果然……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段漫染心中暗自叫苦,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我不过是吓唬小孩子,做不得真的……”
她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应付过去,一张脸不觉皱得跟包子一样。
这般模样,哪里像是成婚多年的人,而是一如十六岁的天真。
林重亭不觉抿唇,指腹顺势抚上她的脸:“免免慌什么,为夫不过是想解释一下,小孩子虽细皮嫩肉,但我并不喜欢吃——”
要吃,也该吃她这样又香又软的美人才对。
林重亭忽地倾身过来,咬住段漫染腮边软肉。
段漫染惊呼一声,来不及说什么,已被堵住了唇。
二人用膳后皆漱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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