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林重亭这种事,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第三回,第无数回……
少年食髓知味,缠着段漫染不肯罢休。
段漫染别无他法,只能顺着她的意,有时是在寝
', '')('殿,有时是在书房……和从前不同的是,由林重亭的掌控,变成了自己的主导。
与其说主导,倒不如说是少女可怜巴巴的勉力强撑。
偏生林重亭似从其中得到乐趣,每当这种时候,她都会睁着眼仔细看着段漫染,清冽漆黑的眼眸中发出异样的光华,像旋涡般几乎要将人吸进去。
段漫染心头羞恼,她别过脸,却又见到榻旁几步之外,钿螺鹤纹海棠镜中倒映出交织的身形。
灯火朦胧,美人肌肤如白玉。
伴随着段漫染脚踝间细细碎碎的清脆铃铛声,玉色便渡上了一层绯光。
段漫染视线无处可躲,只得闭上了眼,泛红的眼尾有晶莹泪珠溢出,悬在腮畔将坠未坠。
“夫君……”
她终是腰间乏力,伏倒了下去。
林重亭抬起手,指腹将她脸庞的泪揩掉。
明明只是如此简单的小动作,早已精疲力竭的段漫染却是浑身一激灵,止不住发颤。
脚腕间的金铃再次响起,似少女细微的啜泣。
“免免哭什么?”林重亭似有不解,“莫非这么快就累了?”
段漫染将头埋在她的肩上,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半晌,耳畔似传来少年轻轻的一声叹息:“既然免免累了,那就换我来伺候你可好?”
长夜未央,东风吹拂窗外花枝摇曳,桃粉梨白,一片片的花瓣被凉风无情拨弄开,落红迤逦满地。
……
与林重亭相比,段漫染所谓的讨好,都像是儿戏。
燃烛泣泪,直到夜深时分,更声敲了三响,林重亭终于肯发善心,放她睡过去。
一夜相拥而眠,林重亭如同往日般在五更天醒来。
天色未亮,一盏暗灯隔着纱帘照入床榻间,她看见少女精致的脸,殷红的唇。
尽管已见过无数回,林重亭还是着了魔般,抬起手在她脸庞轻触。
见她仍在睡梦中未醒,少年缓缓靠过去,与她额头相贴。
林重亭闭上眼,轻声似自言自语问道:“免免,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眼下她自然是等不到回答,门外却传来低低的问话声:“世子可还是在歇息?”
守门的宫女:“应当是的,公公可有何要紧事?”
林重亭听出问话之人是书房那头的太监。若无急事,他并不会来寝殿打扰。
她微微敛眉,悄无声息地起床,走出门外时,面上已恢复往日的波澜不惊:“有什么事,随我去书房说。”
刚走出两三步,少年又顿下脚步,回头叮嘱宫人:“叫人回屋守着世子妃,让她将被子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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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早已有禁军等候在门外,见林重亭上前,对方取出一样东西:“禀世子,此乃范大人从匈奴寄回来的密信。”
林重亭垂眼:“密信?”
“正是,属下听说范大人被匈奴人囚禁,不得离开,只能托身边人传来这封信。”
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又冷了几分。
护卫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凛若寒冰的少年一眼:“世子……”
林重亭抿唇:“下去吧。”
她手中拿着密信,进了书房后,才将其展开。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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