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叫我夫君。”
“夫君。”
“叫我的名字。”
“林重亭。”
“叫我的表字。”
“嘉书。”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一切皆在自己掌控之中,却又是如此失控的状态。
林重亭心中没来由的空虚和焦躁,却又不知出路在何处,只能更加全力投入。
“唔……”段漫染被欺负得狠了,意识不清地胡乱唤她,“夫君……嘉书……林重亭……”
林重亭不欲再听,她俯下身,堵住那张已被亲吻得红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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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临安寻来山间小屋,不过花了十几个时辰。
回程走走歇歇,却足足耗费了三日。
对段漫染而言,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度日如年——林重亭偶尔若是来了兴致,也会在马车里缠弄她。
她肌肤冰冷如雪,像一条不知餍足的蛇,拼命想要从唯一能依靠的人身上,汲取一丝温暖,将对方缠得几欲窒息。
所谓抵死缠绵,果真是差点要段漫染拿命去换。
从起初的勉力强撑,到后来少女也只能啜泣着小声求饶。
偏生林重亭再不似从前那般好说话,非但不会再安慰她,反而会咬着她的耳珠:“免免可要小声些,莫叫外头的人听见。”
有时候少年也会停下来,唇角挂着淡淡笑意,看着她哭够了,再继续。
终于到了抵达临安,下马车的前一刻,林重亭替她理好发簪,将少女的衣衫合拢,遮住她脖颈间似有若无的红痕。
她道:“免免一路上不是念着见那个小宫女吗,出去吧,她就在外头等着你。”
她语气中一丝恶劣的愉悦,段漫染无瑕多想,只顾念着小杏安危,逃也般下了马车。
一低头,小杏穿着婢女的衣裳,果真等在马车旁。
段漫染松了口气:“小杏。”
谁知候在车旁的人身形一僵,非但没有应她,反而噗通跪倒在地:“奴婢见过世子妃。”
段漫染蹙眉:“小杏……”
小杏低垂下头:“不知世子妃有何吩咐?”
段漫染弯腰,握住小杏的肩,使她不得不抬起头。
四目相对,失去光芒的双眼里,哪里还有往日叫她姐姐时的机灵?
段漫染看着她:“你不是我的婢女,你是我的妹妹小杏,我是你的姐姐啊,小杏,你叫我一声姐姐。”
小杏并不回答,她浑身抖得厉害:“奴婢父母早亡,家中并无兄弟姊妹,还请世子妃放过奴婢,不要再为难奴婢……”
她不是认不得,只是不敢认她。
段漫染松开她的手,愣愣后退半步,正好落入刚下马车的林重亭怀中。
段漫染陡然明白过来,她转过身:“林重亭,你……”
“免免是想问我对她做了什么?”
林重亭轻声笑了,环住她的腰,“你看,我不过是命人将她送到官府,看了一夜的凌迟之刑,她便转变了对你的心意。”
说着,林重亭将头埋入少女颈窝处:“免免,除了我,谁都可能会背叛你。”
只有自己,为了她可以连性命都不要。
寒意从后背蔓延至指尖,这一刻段漫染终是忍无可忍:“林重亭,你真是个疯子。”
林重亭神色淡淡:“免免若喜欢,再多骂几句也无妨。”
第8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