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股凉意从山羊胡的后背蔓延上来,他甚至连狡辩的胆量都没有:“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十几口人等着吃饭,用萝卜干冒充千年人参,诓……诓骗了世子妃的银钱,还请世子宽恕……”
“原来如此。”少年嗓音轻飘飘地从头顶传来,“既然喜欢金银,那赏你一锭就是。”
没想到世子竟出乎意料地好说话,山羊胡将信将疑地抬起头。
只见林重亭一抬手,随从会意,便呈出一锭又大又沉的金锞子。
山羊胡双眼都被那锭金子照亮。
回过神来,他喜出望外地叩拜:“世子仁慈宽厚,真是普天下一等一的心善,小老儿从今往后必定改过自新,再也不会犯……”
话未说完,他被人从身后掐住喉咙,迫使他张大嘴,便瞪着双眼再说不出话来。
那锭金子发着光,竟是硬生生往他口中塞。
求生的本能让山羊胡须拼死挣扎,然而他根本不是这些护卫的对手。
转眼间,他已被迫将那锭金子吞入腹中。
“唔呕……”
他依旧不死心,奄奄一息之际,想将它吐出来。
少年略显厌恶地皱了下眉:“将他扔远些,免得扰了世子妃的清静。”
“是。”
护卫得令,像拖着一条死狗般,将垂死挣扎的老大夫拖走。
跪在地上便只剩下一人。
“世子……”
见识到师傅的惨状,药童绝望地低垂下头颅。
“怕什么。”林重亭道,“本官向来赏罚分明,你带我找到世子妃,我该赏你才对。”
少年递过来一把匕首,刀尖对着药童:“只是来时匆忙,来不及带赏赐,先赏你的那一锭金,得由你自己去取。”
药童浑身一震,听出林重亭的话外之意。
他愣愣看着银冷的刀尖,不敢有丝毫动作。
眼前之人似乎失去了耐性,再次将匕首扬了扬。
药童浑身一激灵,接过了匕首:“草民……明白了。”
林重亭收回手,双手负于身后:“去吧。”
药童握紧匕首,他站起身,朝老大夫被拖走的方向而去……
.
段漫染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再睁眼时天色已然大亮。
她来不及动,只觉得什么沉沉地压着自己左边肩。
侧过头一看,原来是睡在外头的小杏。许是昨夜喝醉酒,她今日竟然也赖床了,且挤着自己睡得正沉。
看着小杏乱七八糟的睡相,段漫染没忍住噗嗤一笑。
小杏被这声笑吵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姐姐今日倒是醒得早。”
“哪里还算早?只怕都日上三竿了。”段漫染道,“往日都是你取笑我起得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闻言,小杏腾地翻身坐起来:“我这就去打水来洗脸。”
她这是在宫中养成的习惯,段漫染便是想拦也拦不住,只得任她去。
谁知下一秒,伴随着门外小杏的失声尖叫,她手中的脸盆砸落到地上。
段漫染脸上笑意消散殆尽:“怎么了?”
屋外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小杏的回声。
段漫染心头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她想起昨夜自己关门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