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觉得身上使不出力气。”
“无碍,待我为弟妹开一副补气血的药就好。”林重景看了一眼将段漫染护得如同小鸡崽子般的少年,唇角轻轻勾了勾,“倘若没有旁的事,那我就先回医馆了。”
林重亭头也不抬:“兄长慢走。”
眼瞧着林重景已转过身,段漫染忙出声:“兄长……”
见林重景停下脚步,她顿了顿,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吐出两个字,“多谢。”
林重亭垂下眼,遮住眼中的阴霾。
她握住段漫染的手腕,指腹反复摩挲她腕间那寸白得几近透明,能够看到血管的肌肤——这个位置,正是自家兄长方才号脉碰过。
段漫染也不知她又发什么神经,她动了动,想将手收回来,反倒被林重亭握得更紧。
段漫染阖上眼,就当是还在做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重亭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心满意足看着她原本雪白肌肤被自己留下的红痕:“我先进宫一趟,免免好生歇息。”
说罢,林重亭又吩咐雪叶:“去将杏花庵的问月叫来,留在林府陪世子妃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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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亭进了宫,先是去了关着阿骨娜的寝殿一趟。半炷香后,她冷着脸从寝殿离开,让人将朱将军请来。
御书房中,朱正福一进来就开门见山问道:“不知世子传末将有何事?”
“我想托将军,替我找一个人。”林重亭正好停笔,将墨迹未干的宣纸递过去,“一定要尽快找到。”
朱正福双手接过来一看,上头正是要找那人的信息。
“云游四方,居无定所,擅用药蛊……”朱正福看着纸上读出来,他摇摇头,“世子要找到这人,怕是不容易。”
林重亭缓缓道:“正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我才会麻烦朱将军,请您务必找到他,越快越好。”
见少年如此郑重其事,朱正福神色也严肃起来:“世子放心,末将定不辜负您的嘱托。”
正说着话,有宫人进来道:“禀告世子,皇太后在外头,说想要见您。”
当今皇太后,正是已逝先太子的母后,林重亭的亲姨母。
林重亭面上恢复了平日的平静,她绕过书桌迎出去:“见过姨母。”
皇太后点点头,头间的珠翠亦轻轻摇曳,她装扮得华贵,却难掩两年里接连丧夫丧子的憔悴:“你久不到静央殿来请安,本宫便想着来亲自瞧一眼。”
林重亭垂下眼,恭恭敬敬的口吻:“近来朝中事务繁忙,未能向姑母请安,是侄儿的失职。”
皇太后摇头:“嘉书多心了,本宫岂是那等多事之人,我不过是想有件事同你商量,再过半月,便是本宫生辰,去年的生辰宴,因在先皇丧期内未能举办,也不知今年……”
林重亭:“一切但凭姑母自己做主。”
“若照本宫的意思,虽不宜大操大办,但总该将后宫宫妃,还有王爷王妃们聚到一起热闹热闹。”皇太后道,“眼下圣上病中,不理朝政,理应办一场宴席,让宫中喜庆些。”
林重亭点点头:“也好,我这就吩咐礼部的人去办。”
“嗯。”皇太后道,“世子妃应该也会来吧,许久没见到这孩子,本宫还怪想念的。”
“她会来的。”
林重亭淡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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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君亭山一来一回,问月来时已是天黑。
段漫染忙将她迎入花厅当中,拉住问月的手上看下看,想确认她没有事。
“世子妃放心。”问月道,“世子不曾对贫尼做什么。”
段漫染松了口气:“师太想必是饿了,我这就叫人传膳。”
问月是出家人,晚膳当然是一桌素膳。
两人都吃得不多,不一会儿放下筷子后,丫鬟将饭菜撤下去,又为段漫染端来一
', '')('碗黑乎乎的药汁:“这是世子早上走时吩咐的,为世子妃熬的补血益气的阿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