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从床上离开,他便重重摔在龙床前的地上。
', '')('皇帝没有多想,正要爬起来,却发觉自腰部之下的双腿,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林重亭顿下脚步,她没有回头:“对了,忘记同陛下说一声,这醒酒汤药劲有些大,兴许会有后遗之症。”
“不过微臣这也是为陛下好,免得没了悦妃,陛下将来又被那位女子勾走神,再胡来一回,岂不是于江山社稷无益?”
说完,她没有理会身后皇帝的嚎啕和谩骂,径直离开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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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帝的寝殿离开,林重亭走在与郭将军会和的路上。
这时,一位手下来报:“禀世子,悦妃闹着要见你。”
林重亭目不斜视,大步朝前走去:“我没时间。”
那位手下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呈到她眼前:“悦妃说,若您没时间见她,就让属下将此物给我过目。”
林重亭眸光扫过去,脚步刹那间定住。
一支做工精细的海棠嵌玉银步摇。
旁人认不出来,林重亭却一眼识出,这是段漫染平日里戴得最多的簪子。
少年唇线抿紧,眸底漆黑沉了几分,她转了个方向,疾步朝囚禁悦妃的寝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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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镜前,雪肤蓝眼的女子正在梳妆,她慢吞吞将发间的首饰解开,放在梳妆桌上,又执起象牙梳,将长发梳顺。
身后房门陡然被推开。
阿骨娜尚未回头,却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她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笑意里是冰冷而绝望的气息。
“你不该打她的主意。”林重亭目光泠泠看向她,“那支簪子,是谁给你的?”
“世子难道不知道吗?”她缓缓转过身,“她身旁那位最贴心的丫鬟,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雪枝,才是我的人。”
林重亭瞳孔猝然收紧。
“公子没想到吧?”阿骨娜笑了笑,“当初你和她成婚时,问起我在段三姑娘身旁的暗线是谁,我便撒了个不重要的谎,让你除掉了个不相干的人。”
“阿骨娜。”林重亭开口之际森森的寒意,“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公子当然能说到做到,可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便是再死一回也如何?”
阿骨娜缓缓走到林重亭跟前,“那位段姑娘也一样,在两年前的上元夜也早就该命赴黄泉,公子当时不是还冷眼看着她去死吗?为何如今又将她当眼珠子般护着?”
林重亭握紧手中的银簪:“你无需明白。”
“公子以为我不懂?”阿骨娜冷呵,“你爱上她了,便想要做一个好人。”
她眼中有无数情绪在涌动,恨意,不甘,愤怨……
最终化作歇斯底里地吼出声:“林重亭,你背叛了将军和夫人,背叛了阿娘,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困在仇恨当中的阿骨娜,已失去了理智。
林重亭没有再同她浪费时间,转身离开之际,她只落下一句:“若她受到半分伤害,我自有办法百倍偿还于你。”
刚走至殿门,身后屋中却传来阿骨娜的轻笑:“已经晚了。”
林重亭身形一僵,她回头看向女子,眸中毫不遮掩的杀意。
“痴心妄想。”少年喉头微动,似在鄙夷阿骨娜的话,又似在安慰自己,“她身旁有我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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