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逐渐升温,令
', '')('人目眩神迷,不知今夕何夕。
等段漫染回过神时,二人已变换了姿势。
她躺在铺了软垫竹席上,原本落在她腰间的那双手,撑在了身体两侧。
林重亭的唇移开她的唇瓣,对上她惊惶不定的眼神,安抚般在她粉嫩耳垂处轻轻啄了啄。
少年屈膝抵上来——
下一秒,段漫染身躯轻轻发颤,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泛起粉意。
真是刺激得过了头,泪水顺着眼尾不禁淌出来那一刻,段漫染脑海刹那空白,紧接着,她为自己夸下的海口反悔:“不……还是不行……”
林重亭眸中一暗,顿时停了下来。
少女的眼泪没有停下来,仍小声抽噎着啜泣。
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太丢人,段漫染将脸埋入掌心,身子也侧过去蜷缩起来,微微颤抖着。
林重亭呼吸微滞:“是我不该太心急……”
她说着,掌心轻抚少女后背,不带任何欲.念,只是纯粹的安抚。
段漫染摇头:“不怪你……”
她也觉得自己哭得莫名其妙——在发现林重亭是女子那一刻,她也曾伤心绝望,更多的是被欺瞒戏弄的愤怒。
可后来得知她的苦衷,见她也不好过,段漫染才恍然发觉,从始至终,她喜欢的不过是幼时背着自己沿着山路找寻驿站的小少年,从水里把她捞起来的救命恩人。
还有少年持弓救人时的英姿,她带她赢得马球赛,给她买好看的首饰……
她喜欢林重亭,与身份无关。
只是今夜她头回意识到,原来女子间也能这般……这般……
林重亭以为是她做错了什么,其实并不是,是段漫染实在是太羞了,还无法接受。
她趴在少年肩头,嗓音里带着歉意:“对不起……你再给我些时间。”
“该道歉的人是我。”林重亭道,“免免不曾做错半分。”
她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段漫染又忍不住掉眼泪。
到最后,还是林重亭称得上低声下气地宽慰了半个多时辰,段漫染哭得快困了,这才被她抱回寝房中。
……
哭过一场,竟睡得意料之外的香沉。
等段漫染再睁眼时,天色已大亮,枕边空无一人,倒是听到雪枝在外头问看门的小丫鬟:“世子妃可醒了?”
“还没呢……”
小丫鬟刚应声,段漫染扬声打断她的话:“雪枝,你有什么事?”
“是一件顶要紧的事。”雪枝走进屋,手里还捧着个钿螺乌漆海棠锁木盒。
见段漫染神色茫然,她不禁问:“世子妃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段漫染真是想不起来。
“奴婢原以为是太子丧期,才不便操办,没想到世子妃竟真连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
雪枝说着,将手中的木盒呈上来,“这是太尉府的夫人和老爷,一大早遣人送来的生辰贺礼。”
真是喜出望外,段漫染也没想到,自己竟连这个都能忘。
说到底,未出嫁前凡事都有爹娘张罗,她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成婚后的头一个生辰,没记住也是难免的。
如此说来,也算是歪打正着。
段漫染打开木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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