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稀奇么?”男人狭长的眼睫眯起来,饶有兴致,刻意放慢语速:“你小的时候,我
', '')('还经常给你换纸尿裤,你的小……”
那个音节刚冒出一半,曲佳乐当即反应过来,抬手死死捂住男人的嘴:“流氓!不许说了!”
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明亮,陆谦轻笑,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半晌,钳着骨腕将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轻声轻气道:“这就流氓了?”
“那我劝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低头覆下来时,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脸颊:“我这儿还有更流氓的事没说呢。”
“以后有机会,一定详细又深入地,跟你好好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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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今天大展身手准备了十几道菜,色泽明艳荤素搭配,好几样都是曲家姐弟平日里吵着要吃的。
曲仲伯自己虽然碰不得酒,招待客人拿出来的可都是珍藏了好多年的陈年佳酿。
陆谦酒量其实算不上很好,近年来需要他亲自出席应酬的场合,已经很少有人敢故意给他灌酒了。
今天顾及着没人能陪陆向远小酌,男人不知不觉就饮得多了些。
肚子里除了曲佳乐给他喂的那两个饺子也没垫上什么吃食,几杯过后,竟出奇觉得头有些晕。
自打知道自己生病以后,曲仲伯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了。
话匣子一打开,拉着陆向远谈天说地,忆往昔、谈未来,话题不知不觉就扯到了陆谦和曲妙婷身上。
“这一闪过年,眼看着两个孩子就三十了。”
“三十好哇!三十岁正是成家立业的好年纪。”
曲仲伯自顾自感慨着,试探的目光投向身边好友:“我得了这个病,以后的日子可就没个定数,不知还能剩下多少和儿女们团圆的好光景。”
人说着叹声气:“要是心里头最牵挂的事能有个着落,来日就算真叫阎王爷把我的命给收走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他这边话锋突然一转,席间氛围蓦地安静下来。
程敏曲佳乐两人面面相觑,陆谦捏着酒杯沉默。
陆向远看了眼身旁的夫人,与其交换过眼神,筷子由手中放下、轻轻扣在了桌面上。
还没等人接话,曲妙婷先一步出声:“爸,大过节的,咱能不能不说丧气话?”
“现在任何事都没你的身体重要,你要是真舍不得我们,那就配合医生积极治疗。美国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你这点小病,对人家来说真不算什么的。”
曲妙婷这么说,一来是为了宽人心,二来也很自然地将话题给岔开。
曲仲伯听后却一脸严肃:“你这孩子,我跟你陆伯伯说话,你在这儿插什么嘴?”
“我不是故意的。”曲妙婷陪着笑,朝男人所在的位置使了个眼色:“我是看陆谦好像有点醉了,你在这儿一个劲念叨个没完,也不看他还能不能撑得住?”
深知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她这边灵机一动,只能想办法先把陆谦这个“当事人”给支开。
于是故意冲人抬了抬眉,问他:“楼上客卧都是收拾好的,你要是实在难受得不行,要不要先上去休息一下?”
男人饮酒后虽然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但眸色也确实不如素日里清明。
程敏拿不准人是不是真的醉了,凑上前关切询问:“是啊,陆谦。”
“你就当这是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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