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靳樨气定神闲地道,“是我要吃。”
“哦——”霜缟君拉长了声音,“原来如此。”
开饭后,张苹果然捧了一锅香喷喷的鱼汤过来,刚准备捧到靳樨案上,靳樨却用手指抵住了器皿,道:“忽然不想吃了。阿七,给你吧。”
漆汩忙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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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靳樨说。
霜缟君朝张苹使了眼色,张苹便没有多话,把鱼汤捧到漆汩桌上去了。
“河里的鲜鱼。”霜缟君指指点点,“又嫩又香。”
饭过三巡,漆汩想起侯府那两个人的事情,终是没忍住,问道:“少、少君。”
“嗯?”霜缟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就是,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太子来了,侯府的王大人为什么会态度怪怪的。”漆汩问。
此言一出,公鉏白也咬着筷子好奇地看了过来。
靳樨与臧初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
霜缟君含着一口茶,先是闷闷地笑,然后越笑越厉害,越笑越厉害,然后果然得了报应被茶水呛住,扶着桌子直不起来腰,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少年又在咕咚咕咚喝牛乳茶,闻声扑过来搀扶霜缟君。
霜缟君边咳边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四个人都莫名其妙,实在没明白有什么好笑的,漆汩迟疑着:“少君,您这是……?”
“不、不好意思!”霜缟君好不容易正色起来,忍住笑,“实在是很好笑。”
“哪里好笑?”公鉏白不由得问。
霜缟君所当然地道:“看人出糗不是件特别好笑的事情吗?”
“糗在哪里?”漆汩问。
霜缟君敲敲桌子:“虽然那小太子的年纪小,可也算得上是任引的桃花债——至少王黔是这么认为的。”
漆汩思考后由衷地问道:“太子几岁?”
“今年应该十六。”霜缟君眨了下眼睛,“二八年华。一年多前遇到任引的时候,就是十五岁。”
霜缟君悠悠然道:“据说——顺带说一句,其他人的据说可能是道听途说,但我的据说就非常、十分、特别可信——”
王后江氛与庸王祭闻成婚得很早,后来关系也破裂得早,自祭鋆有记忆以来,就没怎么见过江氛和祭闻说话,几乎算得上是形同陌路。
祭鋆胆子小,又被祭闻管得严,从不出宫。
任引入王都拜见本只是走过场,不怎么出头的。
祭鋆那日据说是文章没写好,被祭闻大大训斥了一顿,心情十分抑郁,当时上将军简巳也在都中,刚好时常进宫看望江氛,发现了一个人哇哇哭的祭鋆,于是简巳便带他出宫散心,包了酒楼临街的厢房。
公鉏白狐疑道:“那也是你的酒楼?”
霜缟君支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地:“那当然咯。”
漆汩听到这里,觉得这情节好像有点耳熟。
“上将军简巳,我们王后的情人,自然也是我们长河的贵客,来包房,还带了位十几岁的小少年,掌柜又不傻,怎会觉得是寻常百姓。”霜缟君打了个指响,“当日我们掌柜挑出来是最好的位置,能看到临街的所有风景。”
“我听说,简将军同任侯爷有旧交。”靳樨道。
霜缟君微笑颔首。
漆汩想到,于是说:“所以……就是那天,太子见到了任侯爷?”
漆汩说着说着,又想起任引刺杀庸王、太子的事情,忽然觉得似乎十分凄惨,听上去好像任引伤害了小太子的一腔少男心。
“确实。”霜缟君伸出根手指摆了摆,“再具体嘛,那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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