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失笑,捏着琥珀的爪子笑眯眯地跟靳栊告别。
这一下弄得靳栊好不容易走远了又登登地跑回来,仰头对阿七和琥珀说:“明日爹和哥哥说我可以休息,你能带着琥珀去找我吗?”
阿七对着靳栊的圆眼睛,说不出来“不”字。
靳栊登时眉开眼笑,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阿七回过身,把琥珀举起来,逆着黄昏的金光观察它又圆又小的脸,笑道:“奇也怪哉,小琥珀,你平日吃那么多,还不爱动,怎么也不胖呢。”
琥珀活像听懂了他的话,两眼一瞪,在阿七手里挣扎起来。
阿七稍一松劲,琥珀就又跑没影了。
阿七在原地小声笑骂:“没良心的。”
“阿七。”沈焦端着碗探出头,“快来快来,饭要凉了。”
阿七应了声,甩了甩脑袋,溜进屋去。
靡明和沈焦已经开吃,桌上依然是几样素菜。
阿七坐下吃了几口,随口问靡明:“您之前在唱什么呀?”
沈焦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道:“什么唱?我、我怎么没听到。”
靡明放下碗,喝了口酒,才慢悠悠地瞥一眼阿七:“你听到了?”
阿七懵懵懂懂地点头。
“我唱的是《招魂》。”靡明慢条斯地开了口,“是古肜国流传下来的为亡者招魂的曲子,你没听过吗?”
阿七想了想,诚实道:“没有。”
靡明清了清嗓子,手执单箸,往矮桌上轻轻一敲。
清脆响亮,如露水坠地,苍老低哑的吟唱随后而起,一如之前阿七所闻: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
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
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魂魄啊,回来吧,北方不可以久留!
第2章大君子许久都没说话。
翌日吃完早饭,阿七又大张旗鼓地在院子里找琥珀。
琥珀总是可以完美地隐藏在各种想不到的角落,久而久之,阿七也习惯了这一点,练就了一副能撑船的心胸,就算找了大半天没有找着也不会生气。
反正琥珀又不会跑,阿七自我安慰,只不过累一点而已。
将近正午,阿七还是没有看见琥珀的踪影,累得在竹椅上瘫成一洼水,这个时候琥珀却又自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鼓作气地冲到阿七的膝头,像是得意洋洋似的喵了一声。
阿七实在是没脾气了,认命地捏它腮下的软肉,笑骂:“小祖宗!”
琥珀软绵绵地叫了一声,阿七笑着抱起它,出了门走向靳栊的院子。
一路上,琥珀异常乖巧,只在阿七的臂弯里好奇地东张西望,小爪子把阿七已然破破烂烂的袖子抓得更不忍直视,阿七心疼地瞅着衣袖。
侯府里下人不多,阿七没遇到什么其他人,他依稀想起这几日似乎是故夫人的忌日,难怪府里这么安静。
靳栊的院里传来说话声,阿七脚步一顿,没急着进去,捂着琥珀的嘴,小心地探头出去找照顾靳栊的兰婆。
兰婆候在屋外,也瞧见了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也许是夫子来了也说不定,阿七心想,小孩子还是要好好念书,免得……
阿七一愣,突然忘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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