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柏康点头,“这是我以前的剑,好久不用了。之前世子借走,还说丢了,看来是忘记放哪了。”
他说完,见裴宥山情绪不对。裴宥山把剑举起来,“康大哥,你仔细看看,这真是你的剑?”
柏康再次辨认了一次,点点头:“
', '')('我的剑我怎么会认错?”
所以,这是柏康的剑?
这是柏康不用的佩剑,被陈淮疆借走了?
那么,柏康的佩剑,为什么,会佩在君秋身上?
过往早有预料,却不愿细想的所有可能性在裴宥山脑海中交织。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问:“这把剑是什么时候借走的?”
“去年冬天。”柏康说。
去年冬天。
君秋是在今年三月出现在他身边的。
陈月升好像曾说过,陈淮疆跟穆王在外办事来着。他颤声问:“今年世子是和王爷在外办差吗?什么时候?去了哪里?”
柏康虽然疑惑他为什么问这些,但还是回答:“今年过完年就走了吧,具体去哪我不知道,我当时没跟去。不过去的挺久,再回来就是跟你一起回来了。我还想着你们真是有缘,这都能遇上。”
话到此处,裴宥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陈淮疆肯定是去年冬天就知道他在阳川了。
陈淮疆,竟然连这样大的事都骗他……君秋这个人,根本就是假的!为什么他们觉得君秋古怪,却查不到他的真实身份?为什么君秋的身形和陈淮疆过分相似?为什么君秋一直以来,举止行为都给人一种怪异感?
明明他和郡主一早都觉得,君秋的气质、谈吐都不像工匠之子。到了他消失前一阵,更是直接不怎么装了。但他满心念着君秋的救命之恩,一点没有深思!
陈淮疆装成侍卫,在他身边几个月。他还傻兮兮地被骗了,他可怜君秋,照顾君秋时,只怕陈淮疆心里一直在暗爽吧!
巨大的愤怒在心里膨胀,裴宥山气的脑袋发晕,说不出是气愤更多还是失望更多。他提起剑,气冲冲地就往外跑,任凭柏康在后面追都不停下。
雁雪阁的下人无人敢拦他,更何况他手里还提着剑。跑到院门口正好陈淮疆回来,陈淮疆看到他,先是笑了:“伢伢在等我吗……”
话音未落,裴宥山就举着剑冲他乱舞乱刺。他没习过武,举着剑有些吃力,动作毫无章法。陈淮疆将他拦住,单手抢过剑,沉声道:“伢伢,你在做什么!”
“你看这是什么!”裴宥山指着被扔在地上的剑,怒道。
陈淮疆一愣,向地面看去,内心忍不住道,完了。
被伢伢发现了。
看他的表情,裴宥山彻底明白了:“陈淮疆!我昨天还问你有没有事骗我。你说这是什么!”
陈淮疆不语,怔怔地望着那把剑。裴宥山都等得不耐烦了,开口想催,陈淮疆突然俯身,双臂穿过裴宥山的双膝,将他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裴宥山大喊。
“我会解释的。”陈淮疆道,“我们回去再说。”
裴宥山根本就不想听他说,想跳下去,又被陈淮疆捞回来,几乎是半拖半抱回房间,陈淮疆把人放下,又把门反锁上。
“你为什么假装成君秋骗我!”裴宥山大声质问,“你觉得骗我很好玩吗?你看我为了君秋求你时,心里肯定笑我蠢吧?陈淮疆,我果然一开始不语不该信你的鬼话!”
要不是陈淮疆说会要君秋的命,他根本不会回容城!
陈淮疆坐在窗边,双手撑着下巴,低下头一言不发。裴宥山讥诮道:“说啊,你不是要解释吗?”
“我说什么,你都会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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