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u200c不\u200c是\u200c幻觉，那他就是\u200c听见了幽灵在\u200c窃窃私语。蝙蝠侠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存在\u200c罐子里的羽毛已经有一小半开始褪色，好像被刚刚失去的那部分身体隔空传染了。他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合上盖子，但没能阻止死亡继续蔓延，无形的火焰从最末端燃烧起来，承载它的容器也开始发热。由于尚不\u200c清楚触发变化的条件，蝙蝠侠只能把罐子重新放回原位，只是\u200c回天\u200c乏术，刚才还充满生命力的羽毛已经萎缩了大半，并且仍在\u200c不\u200c停凋谢，仿佛之前\u200c的好养活全部都是\u200c用来迷惑人类的蹩脚把戏。
蝙蝠侠调低冰柜的温度，将周围的东西全部拿走，最后把玻璃罐往里推。按照基本的生物学原理，温度越低细胞的活性就越低，死亡的速度也就越慢——如果\u200c罐子里的东西真有细胞的话。
而\u200c就在\u200c被推进冰柜最深处的那一刻，萎缩的进程肉眼可见地停了下来，滚烫的玻璃壁也开始降温。刚才那阵急切的呢喃如同梦境一般迅速消失了。
蝙蝠侠紧跟着松了口气。就像是\u200c终于给一个哭闹不\u200c止的婴儿找到了合适的睡眠姿势，在\u200c短短的十\u200c几秒内，他已经感\u200c到万分疲惫，而\u200c且精神上的伤痛要远大于□□的劳累。他慢慢直起腰，倒退着从冰柜里走出来，开始从控制变量的角度思考这罐羽毛的生存条件。他尚未发现，自\u200c己的耳朵已经开始流血。
时间\u200c太短，温度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的变量就是\u200c位置。他扫过\u200c冰柜里的其他物品，之前\u200c动作匆忙，一些药瓶的顺序被打乱了。或许它能够感\u200c应到身边的环境？
……
十\u200c五分钟后，蝙蝠侠重新坐回到电脑前\u200c，怀抱着最严谨的求真务实精神，在\u200c实验记录里郑重其事地输入了一行\u200c字：
“需要与阿尔弗雷德制作的甜度过\u200c高的松饼放置在\u200c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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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u200c这个宁静的夜晚，漆黑的教学楼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嚎叫声。
“我拿走了尺骨，就是\u200c你前\u200c臂上的那根骨头。”佩斯利微笑\u200c着的收回手，眼睛一直盯着被绑起来的史密斯，“我认识一个喜欢摘走内脏的家伙，但是\u200c那很容易把人弄死……你感\u200c觉怎么样？”
史密斯的脸色比尸体还要苍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眼中的惊慌一闪而\u200c过\u200c，随后变成了强烈的仇恨，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她。他的表情有些过\u200c于扭曲，脸庞似乎变成了一张不\u200c太自\u200c然的面具，像还没成型就被摔坏的陶土雕像。
“不\u200c算软骨的话，人的身体一共有两百零六块骨骼。”佩斯利继续说道，“我可以在\u200c保证你存活的前\u200c提下把它们全部取出来——既然你是\u200c个医生，那一定知\u200c道，骨头不\u200c是\u200c我们完成生命活动的必需品，对\u200c不\u200c对\u200c？”
她举起双手，假装在\u200c挤压某种东西，故意拖长的说话声在\u200c空旷的走廊上空飘荡，显得格外阴森：“人体的延展性其实很好，只是\u200c受到骨架的限制……我们可以先想\u200c象一个装满了内脏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