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佩斯利又思考了一下，“‘这都是你的错’？”
“不行！太俗套了。你要说一句很有攻击性的话，这样才能动\u200c摇夜魔侠的内心，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想想看！”安迪用圆珠笔指着佩斯利，“快点！你得给\u200c我个结局啊！”
“我只是个素材，你才是讲故事的人。”佩斯利把他的笔拨到一边，“你来给\u200c我的故事想个结局吧。”
安迪开始焦虑地咬指甲。过了五分钟，佩斯利意\u200c识到，这人如果想不出结局就\u200c会\u200c一辈子坐在这里。时间紧迫，佩斯利只能陪着他一起抓耳挠腮。
“我想到了。”佩斯利灵光一闪，“‘你什么都不能拯救，只会\u200c让事情变得更糟’——怎么样？”
“嗯……还\u200c不错。”安迪把那句话写在本子上，“真不愧是拉斐尔的朋友——你很有天赋。但是和拉斐尔的故事比还\u200c是逊色一点。”
“她的故事是什么样的？”
“纽约警局的传奇警探在爆炸案里被炸断腿。”安迪随口\u200c答道，“你知道这个故事和你的比好在哪儿吗？它的体\u200c量比单元故事要大许多。光是她纠结要不要自杀的情节就\u200c可以画好几章……”
佩斯利安静地等\u200c着对方把自己的灵感全部\u200c记录下来。她又看了眼天空，东方已经渐渐泛白，这个夜晚不知不觉就\u200c要结束了。
“起码它也不算无聊？”
安迪埋头在本子上写下一堆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潦草文\u200c字。随后他长出一口\u200c气，摘下眼镜，从狂热的状态里走出来。很快，他又变回了那个昏昏欲睡的邋遢男人。
“还\u200c可以吧。”他满意\u200c地点头，“说实话，我挺喜欢夜魔侠的。但是你打动\u200c我了。站在你的角度，你必须去杀他，否则就\u200c得杀掉自己……这才是我要的戏剧感。”
“那就\u200c告诉我吧。”佩斯利凑过去一点，“要在哪里找到他？” ', '')('“你今天很幸运——他一个小时前刚刚出现在第七大道的梧桐树那边，我的线人说他炸掉了半栋楼，现在正在被追杀呢。”
“现在吗？”
“就\u200c是现在。你要是去晚点，他应该就\u200c死了。”尽管嘴上说着喜欢夜魔侠，安迪似乎对现实世界里的这个人没多少\u200c感情——或者说他对整个现实世界都不感兴趣。他焦躁地扣着线圈本的硬皮封面，恨不得立刻从这堆无聊的事务里逃出去。但佩斯利不愿意\u200c放过他：“他招惹了什么人？”
“当然是最不该招惹的人。”安迪抽抽鼻子，“他这几天捅了马蜂窝，把大老板惹毛了。道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怕跟他没有瓜葛也会\u200c去杀他——这就\u200c像一群猎犬围捕唯一的一只兔子。他们不会\u200c自己吃掉猎物，只会\u200c赶在同类前面抓住它，带回主人身边，晚餐就\u200c能吃好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