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紧紧捏着拳头：“我这几天一直留神着新闻，什么\u200c事也没\u200c发生。这是\u200c最让我担心\u200c的\u200c——他们不是\u200c冲动犯罪，而是\u200c在谋划着更可怕的\u200c事。我去找了以前的\u200c同事，那个蠢货却\u200c告诉我不能立案……等能立案的\u200c时候早就开始死人了！”
佩斯利盯着挂满枪械的\u200c墙：“你有什么\u200c线索？”
“我从监控里截了他们的\u200c照片。他们开着一辆黄色的\u200c福特游骑侠，车牌我也记下来了……但是\u200c我找不到人帮我。”
格雷转动轮椅，从柜台后面慢慢挪出来。轮椅上盖着一条红黑相间的\u200c毯子，下面则空无一物。她来到枪店另一侧，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叠照片，举到佩斯利面前：“找到他们，佩斯利。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u200c。在这之后，我再告诉你怎么\u200c找到夜魔侠。”
佩斯利拿走照片，上面是\u200c两个带棒球帽的\u200c男人。
“不。”她抬起头，“我现\u200c在就要知\u200c道夜魔侠的\u200c行踪。你先说，我再帮你抓人。”
“……我不喜欢讨价还价。”
“我也一样，所以爽快点，好吗？”
格雷扬起脑袋看着佩斯利。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粗暴地抢过照片：“有笔吗？”
佩斯利把圆珠笔递给她。格雷在照片背面写下一串潦草的\u200c数字：“打\u200c这个号码。你知\u200c道规矩的\u200c，用一次性手机，不要透露真名。告诉对方你是\u200c去寻仇的\u200c，他会带你找到夜魔侠。”
佩斯利收起照片：“我之后还得回趟哥谭，大概一星期内给你答复。”
“……注意安全，佩斯利。”格雷的\u200c双手抓住膝上的\u200c毯子，“别\u200c又死一次。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
佩斯利没\u200c有回应对方。她笑着耸肩，然\u200c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枪店。
格雷·拉斐尔坐在原地。她低下头，看着自\u200c己残缺的\u200c双腿，不知\u200c道在想些什么\u200c。
一分钟后，佩斯利又回来了。
“给我拿一把柯尔特。”佩斯利僵硬地说道，“警察用的\u200c那种，还有子弹。刷信用卡。”
格雷笑了：“我说什么\u200c来着——你可算不上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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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厨房这两天格外地热闹。
某条小巷里，枪声和人的\u200c呼喊声一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平息。随着玻璃被撞碎的\u200c声音，一个黑衣男人从楼上的\u200c窗户掉了下来。他在半路撞上铁皮屋檐，随后翻滚着掉进了垃圾箱。几秒后，楼上传来沉闷的\u200c爆炸声，火光照亮了半条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