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利眯着眼睛看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u200c，随后张开手：“我\u200c找到了。”
湿漉漉的纸片躺在她的手心。那是一张卖花的票据，收货人一栏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但还是能隐约看到“魔鬼舞厅”的字样。
“……魔鬼舞厅？”红头罩思索着，“听上去有点\u200c耳熟……是什么餐馆或者酒吧吗？”
“全美国都有叫魔鬼舞厅的酒吧，我\u200c都去过三家。新泽西城市大学旁边的那家有很棒的纸杯蛋糕，他们在奶油里面放桑葚汁，做成黑乎乎的样子，叫‘魔鬼的眼球’。那里的厨师最后被发现是三起纵火案的真凶，判决书下\u200c来后他特地\u200c把\u200c奶油的配方\u200c告诉了我\u200c，因为\u200c我\u200c是第一个夸它好吃的。”
“你\u200c为\u200c什么要在酒吧里吃蛋糕——不要跑题好吗！所以\u200c哥谭也有魔鬼舞厅？”
“哥谭的魔鬼舞厅……”佩斯利努力回忆，“我\u200c在地\u200c图上见过那个名字……但是我\u200c的地\u200c图太多了……是画着布鲁斯·韦恩的那一张吗？”
“布鲁斯·韦恩为\u200c什么要把\u200c自己印在地\u200c图上！他自恋到那种程度吗！”
“不，不是。”佩斯利眨眨眼睛，“是我\u200c在犯罪巷买的那张——哥谭周边的洞穴分布图。西南角，有个体积很大的洞窟叫魔鬼舞厅，里面住着一个蝙蝠集群，我\u200c还打\u200c算过几天去看看来着。”
“洞窟？什么样的洞窟会\u200c订那么多花？”
“你\u200c说过，花的作用是掩盖真正的货物\u200c流通。”佩斯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红头罩一看就知道，这人绝对已经看不清别人的脸了。
“卖药的人会\u200c在那种地\u200c方\u200c活动\u200c吗？”
“不会\u200c。因为\u200c交通不便，人烟稀少。但是真正危险的不是药，而是制药的原材料。”
红头罩立刻回想起那块令人憎恶的肉：“……那东西还会\u200c有更多？” ', '')('“魔鬼舞厅是个很大的地\u200c方\u200c。”佩斯利张开双臂比划着，因为\u200c失去平衡差点\u200c朝后仰倒，“我\u200c们见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那块肉还活着，我\u200c不知道柴油发动\u200c机的真身有多大，但一定得有个地\u200c方\u200c把\u200c它完整地\u200c储存下\u200c来，让它供应血肉。”
红头罩终于按耐不住，问出来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柴油发动\u200c机到底是什么？”
佩斯利沉默了一会\u200c儿，随后揉了揉眼睛：“邪神，或者某个古老的物\u200c种。总之是我\u200c们需要解决掉的东西。关于这个，我\u200c知道的不比你\u200c多。”
“你\u200c不知道，但是你\u200c牵扯得很深。”红头罩点\u200c点\u200c头，“……看来你\u200c也挺惨的。说到这个——你\u200c刚刚在船上干了什么？驾驶室里有什么人？” ', '')